kamisang

 壹、

        「娘娘，身體欠安不？要不把這藥吃了吧～」ㄚ環動作小心的把藥遞過去給二奶奶。

        「哼！少假好心了！誰不知道妳這丫環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況且這藥有可能是想害我的滑胎藥呢！」阿花撐著臉冷眼看著站在她面前的稚嫩ㄚ環。

        ㄚ環一聽阿花的語氣立刻急了起來，「不...不是的...娘娘～奴婢真的只是想把您的精神病給治好罷了，您要相信我呀！」說出來的是一回事但做的又是一回事，她暗自嘴角微微上揚。

        「大膽！居然口出穢言侮辱我？明明只是一個小丫環而已。呦！別以為讓老爺寵幸過一次就可這般囂張？說到底妳只是個ㄚ環，而我呢是個有幫老爺添丁的妾。」阿花說完便笑了起來。此笑非善。

        （匡咚！）「請娘娘明察！奴婢不是有意要這樣說的！奴婢也絕沒有囂張的心態！我明白我只是個下人，真沒有這個膽子啊…」ㄚ環立即跪倒在地上，但心裡想的又不是那一回事。

        「哼！懶得跟妳計較了。妳就別讓我抓到妳的小辮子。否則……妳身在遠方的家人們……呵（冷笑），好了，下去吧！我看到妳就反胃！」阿花一眼也不想看這個狐狸精，擺擺手眼神充滿著鄙視及不屑。

        （惶恐的低頭）「是！謝娘娘大恩大德，奴婢這就下去。」切！看來，不能從少爺那裡下手了，不然會拖累到無關的人。

        這女人，心真狠，竟然拿親人來威脅！我看...還是只能從那個地方下手了！我一定要讓那女人生不如死！

        礙眼的賤人總算走了。想跟我鬥？妳還早一百年呢！哼…不想那賤人了，反正我只要顧好兒子和自己就好了。

        「那個肚子都沒消息的大房是時候要把她除掉了。」我還真是內憂外患沒得了。哼！還不是那個花心成性的男人害的，想當初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爛都已像窗外那凋零的花般。

        ＊

        老爺視角）

        （傍晚時）
        嘖嘖，那ㄚ環滋味挺不錯的！年紀既小、而且是處的！嗯～（回味中）那今晚再過去那裡吧！至於那春嬌看來是生不出來個東西了，真是沒用！那阿花雖有生出個兒子出來，但也不小了，不比那ㄚ環皮膚緊嫩，滑溜滑溜的！
       

                    大房春嬌視角）

        聽這馬蹄聲...老爺回來了？！這一出去可真久，我正想要出門去迎接他時卻赫然發現老爺與妾的ㄚ環的談笑聲，不！不會的，他不可能又會再一次背叛我的，不會的，春嬌妳不要自己嚇自己啊。
        「大夫人，早早睡下吧？老爺他可能會在那個ㄚ環那邊過夜了。」陪我一起嫁過來的翠綠似乎看出來老爺已不在愛我的事實，是啊。

        秋扇見捐，能保有我的地位沒把我趕出去，也算好的了。我頷首叫翠綠退下，熄掉燭火孤身一人在房裡度過夜晚，只聽外面的風聲徐徐肆虐著。夜晚還很漫長......

        換場景）

        「呵呵，老爺真是愛說笑！」ㄚ環嬌羞的低下頭說道。
        「哈哈，這本來就是事實阿，妳看看妳這手，嘖嘖，真是白嫩嫩、滑不溜丟的呀！」邊說邊拿起阿環的手玩弄起來。

        「哎呀！老爺別這個樣子，很癢的呀！」阿環羞澀的想奪回自己的手。

        「哈，好好！不玩妳的手，既然已經這麼晚了，那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共度春宵時刻吧！哈哈哈～」說著說著就拉起丫環的手回去房間了，一陣翻雲覆雨過後咿咿押押哦賣尬！～（笑死XDDDDDDDD

        妾的視角）

        「這該死的ㄚ環！我明明已經警告過妳了！」我摔破價值好幾千萬的茶杯依舊無法消下熊熊怒火，在一旁的奴才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直求饒命。

        「二奶奶，冷靜點啊。誤傷身子！」奴才邊跪下邊撿起地上支離破碎的瓷器。

        哼。冷靜？要我怎麼冷靜？老爺居然又在那賤人那邊過夜，要是多來幾次不小心肚子搞大了這怎麼辦？而且要是剛好是兒子的話...不行！

        「小凳子，快去中藥房抓一帖這藥子。」

        「喳。」我就不信你可以抵的過藥的效力。給我看著！敢跟我抵抗的人最終的下場就像那關在籠中的鳥一樣最終鬱鬱而死。

        小少爺視角）

        唔？為什麼姨娘最近時常皺眉頭呢？而且感覺心情不是很好阿，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歪頭），呀！我知道了！是因為吃不到好吃的吧！嗯嗯！（點頭）絕對是啦！因為我都這樣呀～姨娘應該也會一樣吧？

        嘻嘻！決定了！我要給姨娘送些她喜歡吃的桂花糕過去，這樣就不會皺眉頭了！因為玉姊姊說皺眉頭會變醜醜，唔...我才不要姨娘變醜醜！

        我最喜歡姨娘開開心心的了！（閃亮亮微笑）

        妾的視角）

        『吱呀。』門被人推了開來，誰？沒經過我的允許誰暗自開門闖進來？我抬頭一看立刻放下豪華的珍珠瑪瑙，轉而跑到門口。

        「我的乖兒你怎麼會來呢？」我露出與方才不能相比的柔和笑靨，我的乖兒居然跑來找我了。

        「姨娘……在這裡可以叫妳〝娘〞了吧？」德翼歪歪頭的模樣真是討喜。

        「當然……」我默默讓眼淚流下來。

 「娘怎麼哭了？」德翼緊張得想用衣袖擦拭掉我的淚珠，「娘看到你很是高興，好了，說你來這兒做什麼？待會兒你不是要被夫子教書嗎？」我把德翼牽來桌椅前將他抱的矮登上。

        「娘……我……娘妳最近好像不是很開心，所以我拿了娘最愛吃的桂花糕給娘吃。」德翼眨巴眨著他單純的眼睛，大人的世界實在太複雜了。他還這樣小……為了他我無論如何也要幫他爭取當家的機會。

        「德翼好懂事，娘好開心，謝謝你我的兒子。」我伸手撫摸著他烏黑的髮絲。

        小少爺視角）

        自從那時把〝娘〞從口中說出來，感覺心有股暖流流過，而且好像和娘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

        雖然我還小，但是有夫子教的一些東西，和從下人們口中聽到的雜言，有些知道娘所煩惱的是我不能了解的事情。

        我想可能是我閱歷不夠吧，看到娘眼淚流下，我真的非常緊張！因為很少看到娘流淚，我決定了！我一定要讓娘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有任何煩惱的是糾纏娘！（握拳）

        因為，淚水並不適合娘，娘所適合的就是那非常柔和的笑臉。

        從現在開始，我一定要比之前還要認真聽夫子講課，因為玉姐姐有說過，只要考試考過後當官，就可以讓長輩...唔...無後顧之憂，應該是這麼說吧？

        而且也可以買好多東西給娘吃，吃的東西越多，就不會有很多煩惱！至少我現在是這樣。

        （在大廳內）

        昨晚的那陣狂風恍若曇花一現，現在天空晴朗、鳥兒吱吱喳喳的聲音交織成一首愉悅的曲調。可是這大院裡的明爭暗鬥又豈像外面毫無心機可言的單純呢？

        一早這家的當家——王德坤便離開了ㄚ環的懷抱裡，他無情地又再度遠離家鄉隻身前往下次的商業交易。躺在老爺房裡假裝睡著的ㄚ環在老爺離開後嘴角漫開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不受控制的哈哈大笑，笑聲在房裡迴盪著顯得詭譎許多。

        她欣喜若狂。因為只要昨晚做人成功她就可平步青雲、享受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的榮華富貴。所以她實在很快活，尤其昨晚老爺選擇了她陪他度過春宵。

        一想到妾的憤怒及難堪她就越發的舒爽！

        「哈哈哈，呵呵......」ㄚ環笑的久久不能平復，直到後來才緩緩恢復過來，但還是可以知道她的心情異常的高興。

        「哼！我根本不會乖乖的聽下去，若是依照以前那種龜毛模樣，我還能像現在擁有這樣的好日子嗎？只要我把老爺的孩子給生下來的話，老爺一定會給我的名分的，尤其是男孩子！只要老爺開心了，我也會跟著享盡榮華富貴的！」ㄚ環撫摸自己的肚子喃喃說道，想完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為了不要讓那個可惡的妾在這樣揚揚得意的！

        幾家歡樂幾家愁。

        ㄚ環得意，大房可就沒那麼高興了。昨晚的事情又讓春嬌的心裡產生不平衡，雖然她在怎麼努力也生不出孩子了但是依舊是個想要老公疼愛的傻女人。

        一想到自己結髮30年的老公跟不到20歲的ㄚ環的談笑聲，一陣酸楚立即湧上心頭。她昨晚都沒怎麼睡，因此有點體力不支、昏昏欲睡。儘管如此她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下了床準備給公婆做早膳，其實她一個大奶奶大可不必這樣委屈自己下廚，只是多年來的習慣無法改。

        況且……她內心一直對公婆有愧疚感，她嫁進來30年都沒幫王家添丁，別說添丁了連個孩子的子也沒瞧見。

        ＊

        （廚房）

        春嬌雖然年過40、長相也不及年30歲的妾阿花妖豔漂亮，但也稱的算是清秀、耐看。

        「大奶奶，妳早啊！」榮受恩寵的丫環站在離春嬌不遠的地方。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展現她年儘18的青春洋溢。殊不知這有意無意的笑已惹得春嬌她的不舒服。

        「早啊，ㄚ環。」春嬌壓下湧上心頭的痛面露一個勉強的笑容說話。正當ㄚ環想在開口說些什麼話時奴婢小玉從門口進來開口打斷她的話。

        「大奶奶早，今天天氣真是好。是說大奶奶是否有聞到一股騷味呢？」小玉邊說邊笑的講，但仔細給她一瞧會發現小玉的眼裡是沒有半點笑意的，只有殘酷的冰冷。

聽到這種諷刺的話語ㄚ環也沒有被激到依舊笑瞇瞇的，小玉有點錯愕但也沒做出什麼誇張的反應依然冷靜的繼續說：「大奶奶，您沒聞到嗎？」

        「有嗎？」春嬌不了解小玉的話中有話呆呆地看著小玉。

        「是嗎？那ㄚ環妳有聞到嗎？我感覺味道是從妳那裡傳來的呢！」小玉眨眨眼睛，笑的非常甜美。

        「沒呢！小玉姐姐是妳聞錯了吧？」ㄚ環裝出沒怎樣的表情，但內心裡是巴不得上前去把小玉的臉給打爛。

        「是嗎？話說ㄚ環妳跟我不是只差幾歲而已，叫什麼姐姐呢？這多生疏啊？叫我玉不就好了？」小玉甜美的笑靨使ㄚ環本來就有點不爽的心情更加惡劣了。

        「好了，妳們別談天了，時候不早了。該起身做早膳了？」春嬌看著這兩人的一句又一句難免有些無奈，等會兒讓媽和爸等久了可不好了。

        「是的，大奶奶。」玉和丫環難得有默契的異口同聲回答。

        ㄚ環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笑裡藏刀的小玉，兩位年輕姑娘的眼裡有暗流彼此傳送著。心機人人都有，只看你如何運用。

        ＊

        （在後花園）

        一陣悅耳動聽的笛聲從後花園傳來，百花盛開。風輕輕的吹拂、花因風而搖擺。幾隻像披了華麗衣裳的蝴蝶紛紛起舞在這後花園中。吹笛的俊美男人勾起嘴角享受在這個美輪美奐的場景。

        「是誰在那裡啊？」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低低沉沉的很令人著迷。特別是未出嫁的小閨女。

        「...是我。夫子。」德翼腮著幫子從樹叢裡慢慢走出來，不知為何這位小少爺今日的心情並不怎麼的美麗。

        「怎麼了？德翼小少爺。」夫子笑笑的盯著一臉不高興的小少爺。看樣子肯定又跟他《姨娘》脫不了關係。

        夫子看著德翼不肯說的樣子便笑笑作罷。乾脆去問問看玉吧？應該能套得出什麼來吧？不過他現在首要任務是讓氣嘟嘟的德翼笑出來。